駁火 ch.07
根據輪更表今天是A Team B組當值。小強心情大好地提早二十分鐘回到粉嶺總部，皆因當值時強化訓練會暫停，衹會進行一些不大量消耗體力和精神為前提的基礎練習，當有突發任務時可以最佳狀態應對。
進到更衣室見到蝦米剛剛換好制服。“咦，蝦米，這麼早？”
“今天陪媽咪晨運。”蝦米說。“之後陪她飲早茶。我還買了大家的早餐，龍鳳的點心——”
“嘩，正！我們拿去餐廳等家豪和阿富吧。”
很快家豪便來了，蝦米覺得頗奇怪地說：“通常阿富都是最早到的，今天怎麼這麼遲。”
“誰說我遲，我早過你們多多聲！”阿富的聲音傳入餐廳，眾人回頭，皆是大驚失色。
“陳永富，你的頭怎麼×回事！？”小強首先喝問。
阿富淡定地捋了捋自己的skin head, 答：“鏟青而已，好出奇咩？”
“你小心在街上被夥計逗你身份證啊，好像剛剛刑滿放監一樣。”家豪說。
“阿富，你是不是失戀啊？失戀也不用這樣同自己過不去呀。”蝦米問。
“不是呀！”阿富沒好氣道。正想拉開椅子坐下，便聽到蝦米明顯欣喜的聲音：
“陳Sir, 早晨！一齊來吃早餐？”
“陳Sir. ”其餘人也紛紛從座位上站起，打招呼道。
OJ搖手道謝，接著說：“今天你們隊輪第一更，打醒精神。我那邊有幾個新人會跟隊train,所以待會兒由Metal帶你們做routines.”
“Yes, Sir! ”
他的視線落在阿富身上時，臉部表情變得有些許微妙，仿佛欲笑又止。
衹見OJ邁前一步，像是欣賞阿富的髮型似地端詳了片刻，才開口：“不錯啊。”
語氣中無疑是濃濃的笑意。
“幾靚仔。”說完，便再也忍不住笑，就這樣轉身出了餐廳。
阿富愣了幾秒，反應過來大喊：“Thank youSir! ”
B組其餘成員被阿富這一喊，才回過神來，立刻追問：“發生什麽事？我們錯過了什麽？爲什麽OJ無端端會讚你靚仔、明明你個頭這麼樣衰！”
“吃早餐啦，這麼八卦！”阿富愉快地打開外賣飯盒，率先吃起來。
“喂，OJ明明是笑你，你還這麼開心，肯定有些什麽！你不要懶神秘，快講！”
“沒錯喇，就算你不想我們知道，OK, 但蝦米，蝦米絕對有權知情！”
蝦米當然也好奇，但他猜應是巧合個案，大概OJ今天心情特別好吧。
阿富一把攬過蝦米的肩膀，十分誠懇地說：“蝦米，你都見到喇，OJ剛剛是笑我對不對？所以真的沒有什麽，我可以發誓——”
“咳，無端端講得這麼嚴重。不過剛才看OJ那樣呢，都幾少見。其實我覺得他呢，有點笑容更加靚仔……”
聽到這，阿富立刻鬆開手埋頭繼續吃早餐，免得蝦米十月芥菜的表情會影響胃口。
不過阿富對蝦米的話多多少少有點認同。OJ笑起來的樣子總帶點孩子氣，倒不是說有多親切，卻會吸引人想同他再親近一些——可能他自己也發現這一點，平日出勤很難見到他這樣輕鬆坦率的笑容。甚至如若他在訓練時露出笑容，很大機會是對你的表現不甚滿意，要特別加碼再train一次，這可不是讓人笑得出來的事，自然也不會特別期待見到他笑。
“蝦米，我呢就完全不介意你fantasy我們的Commander, 但是請你不要在吃飯時間搞這種東西，好影響我心理同生理的狀態你明不明啊？”家豪揶揄道。
“就快夠鐘，吃快點，別廢話。”小強說。
完成室內射擊訓練後，Metal帶著B組往值勤室走，不想半路碰見電兔急急忙忙迎上來。
“Metal, 你跟我過一過去看看O仔。”
“發生什麽事？他今日不是帶新人跟我們隊一起訓練嗎？”Metal看他急躁，更是放穩語調問。
“不就是新人囉！不聽指揮，累到竹哥受傷，還反指O仔有問題，說要去大Sir那裡告狀。”
“那竹哥傷得怎麼樣？嚴不嚴重？”
“沒什麽大礙。我剛剛去探過他來，不過他說認識O仔那麼久，沒見過他那麼生氣，叫我一定去看住他。”
“我馬上同你去。”Metal轉身跟小強說：“你們先回值勤室。”
“不如我們也一齊去吧，萬一有什麽事也可以幫幫忙。”小強說。
電兔卻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望了他一眼，說：“你們以為打架看熱鬧啊？你們當更還是回值勤室吧。”
“就算有行動我們也可以馬上接到call. 讓我們一齊去吧，其實陳Sir都訓練了我們一段時間，我們也有感情的。”家豪一臉動容地說。
電兔見狀更是猶如被雷劈中，忍不住問Metal: “喂，這幫人怎麼回事？演舞台劇啊？”
Metal無心追究，揮揮手道：“都來吧，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於是小強領著隊友興高采烈地跟在Metal和電兔身後往狙擊隊的訓練場地趕去。
“嗱，身為戀戰行動總指揮，我就幫到你這裡，待會你要把握機會好好表現啊。”小強低聲對蝦米說。
蝦米應也不是，不應也不是，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。
結果到了訓練場地，衹看到OJ在監督Sniper Team的訓練進度，似乎與平常無異。
“又說發好大脾氣的？不似喔。”家豪小聲道。
而Metal和電兔卻是眉頭緊鎖，仿佛情況很壞。
“有三個新人，是不是最右邊那個？”Metal看了一會兒問電兔。
“看樣子應該是。我們現在過去？你看O仔的臉色。”
B組眾人聞言努力觀察OJ毫無表情的臉，依舊看不出端倪。
“我真是不覺得他跟平時train我們有什麽不同。”家豪又小聲說。
“可能他train自己隊會nice點吧，對住我們，當然黑口黑面喇。”小強說。
“哪有黑口黑面對我們啊……”蝦米反駁。
“你的visual同我們的不一樣。”家豪賤賤地伸直手掌，然後彎曲。
“不是，我認為他真的有火。”阿富發覺OJ下巴的線條繃得尤其緊，嘴唇快抿成一條線，應是在控制怒火吧。
“最後一組做完了，我們過去吧。”Metal對電兔說。小強一聽，立刻示意隊友們跟上。
OJ看到他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，衹對Metal說：“Metal你來得正好，你來計時。”然後轉向樹王，示意他道：“樹王，給我槍。”
接著把目光投到阿富身上，指著他。“你，做我partner.”
“什麽？”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，電兔說：“他是ATeam的，未同你做過搭檔，不如讓我——”
“那他是不是SDU隊員？”OJ淡淡道。“762, 你的槍和望遠鏡給他。”
“你做OV, 我做shooter. 過程是這樣，先徒步跑上A樓的天台，根據指揮中心發出的指示在對面B樓找到目標，擊中後遊繩下到地面，完成一組移動射擊，然後想辦法在不藉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到B樓4層營救人質，free fall, 任務完成。Understand?”OJ一邊向阿富解釋訓練內容，一邊戴上手套。
“完全明白。”阿富答。
“限時十分鐘，如果超過時間，表示任務失敗，你同我還有人質、無人生還。”
“同你一齊我有信心完成任務，Sir! ”
OJ原本嚴厲的神色似乎有絲和緩，輕輕點了點頭。“Good. Now get ready. ”
在Metal一聲令下，二人先後出發，登上天台後阿富找到最佳位置觀察，而OJ亦根據阿富所報告的目標將其迅速擊中，接著遊繩降落——雖然這時開始起風，但對他們的行動並無太大影響。
而到移動射擊這部份，阿富和OJ的默契尤為驚人，完全不見初次互為拍檔的疏忽破綻。以雷霆之姿命中12個靶後，二人協力徒手攀上B樓2層平台，再破窗進入室內、走消防通道上到4層成功救出人質，再到既定撤退點跳下預先準備好的氣墊。整個過程僅僅花時不到8分鐘，可謂成績驕人。
OJ接過Metal遞給他的水，順手給了阿富。然後對已自動集合成隊的STeam說：“無論是訓練，還是實戰，我們的要求都衹有一項，就是零失誤。我們SDU的隊員，都是用同一種方法train出來的，每個人都可能會是任何人的拍檔，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造成拍檔或是他人受傷，這不是默契問題，是能力問題。我夠不夠資格做你們的IC, 你們可以向大Sir提意見，不過衹要我一日做你們的IC, 你們就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order! ”
“Yes Sir! ”S Team全員齊聲喊道。
OJ慢慢踱步至其中一位隊員面前，“黃又南，你知不知你的問題是什麽？”
被點名的隊員直視前方，大聲回答：“我不認為我有問題！Sir! 我的拍檔受傷，是他個人能力問題！”
“所以你覺得任務失敗都是竹哥的錯，是不是？”
“我沒有這麼說過！Sir! ”
OJ驀地笑了一下，異常冷酷的樣子。繼續問道：“好，那我問你，你現在覺得我這個IC有什麽問題？”
“沒有問題！Sir! ”
“OK. 我現在命令你，繞靶場跑，直到我喊停為止。”
“……我不明白爲什麽！Sir! ”
“沒有爲什麽，我是你的IC, and thisis order. ”OJ又笑了一下，這一次是真的有了笑意，卻更教人心驚。“不服氣？退隊囉。”
黃又南儘管氣得面容扭曲，還是不得不立刻接受懲罰，老老實實往靶場方向跑去。
“至於你們，”OJ環視剩下的隊員，目光冷峻。“我明白有隊友受傷，會影響到你們的情緒，不過訓練還未結束，如果是行動中，即表示你們還在執行任務！可是看看你們剛才的表現，像什麽樣？擾攘拉扯、毛躁失准，你們自己好好反省一下，我不想被人說我head住的Sniper Team不專業！立刻，靶場，二十圈！”
“YES SIR! ”
“其實他對自己team也不怎麼nice吧……”家豪緊閉著嘴唇用喉嚨發出含糊的聲音。
阿富正想搭話，卻見OJ轉過身來，瞥了他們一眼，問：“你們還杵在這麼幹什麼？”
“吓？”B組4人，加上Metal和電兔皆是滿臉莫名地你看我、我看你，不明白OJ怎麼沖他們來了。
OJ笑著指了指已經跑往靶場的S Team背影，對他們一字一頓地說：“還不跟上，想加倍？”
“不是，陳Sir, 我們是關心你才——”小強話未說完，已被OJ的譏誚打斷：
“你們是飛虎隊還是八婆隊？”
頓時無人敢再應，加速追上跑遠的S Team才最要緊。
OJ望著逐漸模糊的人影，輕輕嘆了口氣，便往總部醫院方向走去。
探完竹哥確認並無大礙，OJ看看時間，然後走到自動販售機前買了一罐咖啡，邊飲邊朝靶場慢行。
快到時忽聞行動組領隊Michael叫住他，OJ轉身，站定後叫道：“王Sir. ”
Michael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繞靶場跑著的隊員，說：“Why B team is here? ”
Michael是混血兒並且在美國長大，英文比中文流利，飛虎隊員背地裡都叫他鬼佬。而SDU主管Ian Lawey是個徹頭徹尾的英國人，中文卻可媲美陀地，所以大家便用“大Sir”稱之。
OJ聳聳肩。“他們想清醒下。”
Michael了然地點頭，看看OJ, 表情有絲謹慎。“OJ, you lookdifferent. ”
“I just had a newhaircut? ”
“No. ”Michael笑了一下，似乎不打算繼續話題。“你又飲咖啡？以前不知你這麼鍾意飲？”
“也不是鍾意。”OJ說著，喝了一口，皺著眉頭道。“但除了汽水，就是那些什麽維他命水，太甜。水又太寡。”
“Picky. ”
“我知道你office裡有部咖啡機，每天來到第一件事就是煮咖啡。”
Michael聞言大笑。“所以歡迎你過來飲我的私家咖啡。”
“我飲罐裝咖啡已被你講picky. ”OJ滿臉敬謝不敏地搖頭。
“I believe that caffeinewould relax you. ”Michael說。“In a good way. ”頓了頓，忽又回到最初的話題。“Youseem like you’re in a fairly intense situation. If you need counseling… ”
“We are SDU, Sir. ”OJ淡淡地打斷道。“如果因為我的訓練方法嚴苛而需要看心理醫生，那梁Sir… ”
“Wow, there’s nothing todo with 梁Sir. ”Michael挑眉，立刻否認。“我是希望美國訓練的意外不會影響到你。As you know, you might have a promotion very soon. ”
“王Sir, 是不會影響到我、還是不會影響到我見board ? ”OJ笑笑反問，未等Michael回答，又繼續道：“我衹想把我帶的team操到最fit. 就算意外難預計，都可最大程度上避免它再次發生。”
“I understand. ”Michael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你的想法沒有錯，我衹想remind you, sometimes you have to let go. ”
OJ笑著點點頭。“王Sir, 是不是真的可以去你那兒飲咖啡啊？”
“Anytime. ”
“哎，今次真是抓屎上身，無端端被罰跑，我覺得命都短了十年。”家豪換好便服，揀好私人物品，用力關上置物櫃的門，再上鎖。
“是我失策。我不應該爲了要幫蝦米，搞到連累大家。”小強一臉沉重。“尤其是，蝦米的機會，居然落在阿富身上。”
“喂，是OJ點我名，你們都看到啊，這也賴我？”阿富瞪大眼睛說。
“不是賴你，衹不過這麼多人他不叫、怎麼偏偏就叫你呢？”小強語帶探究地問。
“你問他啊，問我？”阿富白了他一眼。
小強正想說什麽，卻看見身著便服的OJ走了進來，靠在門上問：“你們大家都在啊，待會兒晚上有沒什麽事？”
“報告陳Sir, 我約了我媽食飯。”家豪搶先說。
“你媽不是過了身……”蝦米疑惑地問，被小強暗暗踢了一腳，吃痛地住了口。
“我也是，約了我老婆。”小強笑嘻嘻道。“陳Sir你知喇，女人，很麻煩的！”
“咦，阿嫂要同你撐枱腳二人世界啊？那事不宜遲，要趕緊去了。”家豪懇切地對小強說。
“OJ, 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我們幫手？我同蝦米都有空的。”阿富好奇地問，蝦米在旁拼命點頭，而小強和阿富皆向他投去不滿的一瞥。
OJ笑著否認。“不是。今晚我們Sniper Team聚餐，如果你們有空就一起來。就在佐敦那家大鍋口，你們不知道的話——”
“知道！都幾有名的那間，不過成日好爆，未有機會去吃。”小強說。“不過，我們去，會不會妨礙你們team building啊？”
“哦，不是team building. 主要是我同班師兄聚餐，有些都不在飛虎隊了，平時難得見上一面。也有一齊搏殺的手足，那現在你們也算是我隊team, 一起來也是應該啊。”OJ輕鬆笑道。“不過強哥同家豪哥好似說了有約？”
“怎麼說都是一齊出生入死的戰友，聚餐怎麼能缺席！”家豪乾脆而堅決地說。
“可是強哥——”OJ望向小強，見他一臉落寞地緩緩開口：
“實不相瞞，其實那應該叫前妻。今晚約了，大概是談她跟她新男友結婚的事吧。唉，我寧願同自己夥計，不·醉·無·歸！”
OJ輕輕挑了挑眉，然後點點頭。“那各自出發，9點開爐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電兔說覺得你們好似演舞台劇的， I think so. 不過演技尚有進步空間，加油。”說完便笑著離開了。
“什麽意思？他寸我們？”家豪皺眉問。
“是啊，寸你們好假啊！”阿富沒好氣答，大步走出更衣室。
疾走並小跑，阿富終於在大門處追上OJ, 第一句就問訓練時自己的表現如何。
“你自己覺得如何？”OJ反問他。
“我覺得挺好的。”阿富很坦白。
“那不就ok了。”OJ微微一笑，繼續往外走。
阿富見狀連忙跟上。“不是，我想聽聽你的comment.”
OJ看了他一眼。“如果我有意見，當時就會同你講。”
阿富呆了一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問：“那意思即是，我表現不錯囉？”
“Yep. 不過移動射擊的命中率還差一點，多練習下。”
“Yes Sir! ”
“Off duty喇。”OJ受不了地朝他指了指腕錶說。“這麼大聲。”
“Sorry Sir, sorry sir. ”阿富立刻降低音量道。
OJ失笑。“好喇，一陣見。”
“等等，你……有沒開車？”阿富忽然有個主意，連忙問。
“有，怎麼？要坐我車？”OJ雖然未至於感到唐突，但多少有點奇怪。
“是蝦米，他呢，就沒有車。我又正好今天沒有開車來，平時他都坐我車的，so…”阿富也覺得自己近乎語無倫次。這藉口實在蹩腳，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受不了。
OJ倒是爽快地一口答應。“OK, 你們兩個坐我車。現在可以走了？”
阿富忙不迭點頭。“我去叫蝦米。”
“那我停車場等你們。”
如果說阿富在想到這個主意時仍多少帶點沾沾自喜的話，如今實現了，卻教他如坐針氈。
大概OJ本身也不是話多及樂意social的人，自他們上車以來，祇在蝦米好奇地問起車上冷氣出風口上面的hello kitty公仔時，OJ答是女朋友留下的，之後一直是沈默。
雖然這沈默並不尷尬，但也有種令人不敢貿貿然開口的威嚴。
當車行至沙田，OJ自後視鏡看了看莫名拘謹的兩人，不由發笑。“你們team building有沒有固定地方？”
“有啊，我們一般去飲酒。尖東那邊有個酒吧，我們成日去的。”蝦米剛答完，就被阿富暗暗踢了一腳。
蝦米委屈地用口型問：咩吖？
阿富飛快地用手提電話打了一行字：「我們是飛虎隊啊，你居然說我們平時一收工就去喝酒，你沒事吧！？」
「總比說去召妓好吧！」蝦米立即回復寫道。
「那是他們！不是我們！！！」阿富抓狂地幾乎把電話貼到蝦米的臉上。
“去到尖東這麼遠吖？一收工就過去也要不少時間吧。”OJ見他們演默劇似的鬧得不可開交，更是忍不住偷笑。
“OJ你不要誤會，我們team building也就是吃吃飯，有時會去做GYM, 就衹有這些而已。”阿富連忙澄清。
“你不會以為我能相信你們的活動這麽dry吧？”OJ瞄了瞄後視鏡中臉色大變的二人，笑道。“私人時間做什麼我沒有權利干涉，不過你們清楚自己的身份，也會有分寸的，對吧？”
阿富和蝦米相視苦笑，然後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