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呢就兩茶匙

EDC中心 · 余文樂 × 陳冠希 CP同人專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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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沒有好結果 (END)

 

 

「有的人,天生就是個Trouble.」

余文樂經過電梯時,眼角餘光瞥到在電梯旁不知是坐立難安還是百無聊賴——總之不停兜著圈行行企企的陳冠希,在心裡某個角落冷笑著評價道。

這當然算不上偏見。只須粗略數數此人近年的「力作」為公司創下多少公關考驗,哪怕此評價來自余文樂這位昔日死對頭,也實屬中肯。

此時Mr. Trouble已望到他的方向,卻立即擰轉面,十分明顯地擺出「我睇你唔到」的小學雞姿態。

余文樂頓時起了壞心,刻意朝著Mr. Trouble揮手say hi: “好久不見,陳老闆。”

儘管陳冠希已暫別戲行多時,但仍能迅速進入狀態——只見他一邊向余文樂點頭示意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,一副「Good to see you man! But you see I'm busy as hell」的完美生意人姿態,絕對未辜負余文樂那一聲「陳老闆」啊。

認識此人已近十年怎會識不穿他的stupid tricks, 余文樂不動聲色,只在行近他時狀甚不經意地說了一句:“轉頭再找你。”然後直入前方的會議室。

陳冠希手持電話,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。對於余文樂最後這句意義不明的說話,他深感莫名。

此時此刻,任何人找他亦是正常,簡直可以有十萬個為什麼擲向他——但余文樂?實在無任何身世需要向他交代噃。

不過陳冠希暫時亦無暇費神去想個究竟。方才老闆一句「再繼續這樣下去,你自己執生啦。」已夠令他depressed desperative 一路 deeeeeee到delay no more...

余文樂?過主啦。

他也不懂解釋這種「什麼也先擺去一邊,企硬姿態最緊要」的態度是為何。感覺好似一如十年前,但明明他無數次claim那些舊日恩怨已統統留在舊日,怎麼一旦狹路相逢於某些特別處境,又有這些Deja Vu的反應?

陳冠希深知余文樂已是友非敵。經過三年前的事件,他分辨敵友的能力顯然更上一層樓。

只可惜,娛樂圈是個瞬息萬變的小社會,他當然意料不及這一個generation為博上位可不擇手段到如斯地步。

But anyway, 這一次,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愚蠢。

遭遇那麼多前輩的痛駡也是活該。

其實要看清這個世界並非充滿著bubbles & pinky bear也不是那麼難,只是難為陳冠希衰了一次又一次,不想被放棄,他亦惟有收拾心情和行囊,再度起飛。

畢竟,他是簽了agent約的。身不由己又好,從頭再來也罷,他只是不能停。

 

余文樂瞄了眼被自己隨意扔在副駕駛座位的劇本,突然失笑,又搖頭歎氣。

他意識到,那位有自發電召麻煩上身的Mr. Trouble陳冠希先生,原來還當他是對手。

坦白說,余文樂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。但那是早些年,陳生意氣風發叫囂五年內賺夠十億便退休結婚的時候。如今想來,頗有點昨日不可追的惆悵了。

那些年很長一段時間,暗裡默默望著這本地最年輕CEO的背影,看他好戲一部接一部,既有聲又有色,生意做到外埠,一時風頭無倆,來與這人賽跑,也是有趣的挑戰。

余文樂相信這可能未盡然是他的一廂情願。對於陳冠希在不同場合提及他時表示期待合作的言論,他也一直在等。

不過也不排除那是陳冠希的一個social講法。他奮力跑到這一站,陳已在岔

路口不知所蹤。他體諒,以為會在下一站碰頭,可惜已過不止一個「下一站」,陳冠希仍是若無其事地以無關這場競賽的花邊碎角中現身——如此對手,你在講笑嗎?

他才剛滿三十歲,一年四部主角戲實稱得上前途無量,真不想同個三十一歲、演藝事業卻已前途未蔔僅憑緋聞已常駐C1冠軍的Trouble Maker有什麼「對手」之類的關係界定囉。

頻道一旦扭錯,錯過就是錯過。

當日同場卻不被望一眼的感覺也不會比現時差,甚至不會比失戀差。

余文樂最差的一段戀愛經歷,無非是被舊愛一首街知巷聞的hit歌貼上「世紀負心賤男」的標籤幾乎搣不脫。但這些都已統統被時間磨蝕了痕跡,一早無關痛癢。怎麼偏偏遇上陳冠希,無論經過多少年,有關這位元麻煩先生的一切事務仍是會準確無誤地link to他,比哪一個舊女友或緋聞物件都更加頑強,令余文樂有種十年青春所托非人的挫敗感。

但最好笑的莫過於——陳冠希對此一無所知。他進或退,其中輾轉過多少心思,此人一概不知。他的「Common Sense」可對此作過紀念。

太多上得了檯面與上不了檯面的暗湧,時至今日已無處安放,怎麼擺也不是地方,不如乾脆放手,

如果可有一段空白時間給二人處置,無論是滿腹疑團的那位還是筋疲力竭的那位可能都可跳過這位置,順利move on. 只是命運偏愛drama, 才隔半個月便讓這二人于老闆家宴中再見,這一次不必有什麼「世紀合影」的佐證,幾杯香檳加紅酒所致的微醺已可輕易推心發問。

“不是說找我的嗎?怎麼不見來找?”陳冠希首先開波。

“你還記得?”余文樂感到有些許意外。

“我以為是什麼很嚴重的事。”陳冠希說完,眯起眼看他,“你只是隨口說說?”

 

余文樂偏頭想了想,答:“不完全是。你最近怎樣?”

“OK呀。”陳冠希喝了口香檳。“你想問什麼?”

關鍵來了。

他想問什麼他想知道什麼,這話要說得是真是假,玩笑或嚴肅,都很緊要。

余文樂一時不說話,望著別處出神。

“Wanna talk about my shit? ”

這算是邀請?但余文樂再清楚不過,這絕不是解放八卦之心的好時機。所以他擺出毫無興趣的表情聳聳肩,說:“講中文啦,陳冠希。”

“妖!”陳冠希立即笑得很開心。

見他這樣,余文樂又不想輕易放過他。“你的taste幾時變得這樣差?”這句是真心實意的嘲笑。

陳冠希的表情空白了兩秒——這兩秒內他其實是在思索手中酒杯的去向——究竟是車向余文樂的頭或車落地,哪個更痛快?但仿佛哪個都只會令自己更難堪。

他當然不肯白白認輸。他首先將杯中的酒飲盡,然後放下酒杯,翹起雙臂側頭冷笑。“你又點?條條女都似男人。”

這句話若是十年前聽到,余文樂一定二話不說先一拳招呼過去。十年過去,熱血都無謂浪費在這些幼稚的挑釁上了。所以他只是聳聳肩,應道:“是囉。所以其實我是鐘意男人。”

這一瞬間陳冠希面上的表情認真精彩,余文樂欣賞著,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。

“You're kidding, right? ”陳冠希驚甫未定,對他舉起中指。

余文樂仍是笑,但卻笑著點頭。

“Asshole. ”陳冠希白了他一眼,決定去找酒喝。只是腳步卻未可移得開,他回頭,是余文樂用力抓住他的手腕,笑容依舊。

 

“陳老闆,送我一個生日禮物好不好?”

“Sure. 你要什麼?”

這樣的慷慨態度確實值得讚賞。

“唇上限量限量對象kiss kiss kiss——”

未料及余文樂竟突然唱起歌來,陳冠希滿腹狐疑加滿腦粗口,不耐煩地又問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
“你見過我喝多是什麼樣子的嗎?”

陳冠希試圖回帶——那些一齊出席過的function或party……通常喝到斷片的都是自己,哪還有心思關心別人。

而此時他亦疏忽了關心自己,待反應過來,已感覺到余文樂的舌頭伸進自己口內了。

 

WHAT —— THE —— FUCK!!!?

 

陳冠稀有一萬個方式和一萬個理由去阻止這個吻的。不,其實只要一個方式和一個理由就已足夠。

但他卻沒有。

如同鬼迷心竅了一般,他與他專心接吻。

可能早已想試一次,否則無從解釋這份暗地裡如願以償的竊喜感覺。是這樣的嗎?原來曾幾何時偷偷幻想過嗎?即使閉上雙眼,潛藏的暗湧亦是無所遁形。

分開後,陳冠希難得以一副嚴肅的表情說:“Basiclly, 我的朵已經是臭曬了,所以你……”

“嘩,你不要講到好似我要同你結婚一樣。”這次卻輪到余文樂不正經。

 

陳冠希當然火滾。“我是叫你別搞我啊!”

“你驚啊?”

“我鐘意女人。”

“哈,我想就算你不講,全世界都知啦。”

真是句句帶骨。陳冠希自認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得罪這位餘生,難道他食嫩模也要先經過余文樂批准嗎?那敢情好,趕快早點在他鑄成大錯之前阻止他嘛。

陳冠希就決定同他玩下去,看能怎麼收場。“如果你咁恨上C1,我又不介意幫下你囉。”

“那我多謝你先。”余文樂語氣轉為冷淡。陳冠希的反應多少有些出乎他意料。但話又說回來,針鋒相對才是他的風格。

“客什麼氣。”陳冠希笑嘻嘻地拍拍余文樂的肩膀。

方才那一吻得溫存就似最虛假的幻象,一眨眼又不復存在了。即使存在,也難以再令人置信。

余文樂覺得可惜。陳冠希覺得可疑。

“Edison, 你知我知你是個怎樣的人。”余文樂驀地開口說。

是的,他說的沒錯。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
“So why don't you just let me go? ”陳冠希飛快說完,立即頭也不回地走了。生怕待多一秒也會動搖。

他知道這個壞習慣可能一世也改不了了。但他實在不懂應怎麼去坦然面對這麼一種“I know you too well”的既往不咎的態度。無以為報的情況下,他只想躲得遠遠地,或者再做一些更壞的事情,去見證這是一個錯誤。

他完全不介意因此成為一個錯誤。

 

其實余文樂的話還未說完。而陳冠希的行為卻把他的原意完全扭曲去另一個方向了。

過了這麼多年,他也明白到有些熱情攤出來的結果將會是眼白白看著它變凍。不如就趁那張紙仍未被捅破,在最遠又最近的位置上結伴,哪管浮游半空不能著地,也有很多獨自珍藏的快感可重溫無數。

但此時此刻,這種文藝的心思顯然被迫落幕,他不得不採取簡單粗暴的行動,才可以制止陳冠希的自殺式逃避方法。

如果林老闆因此雪藏他,炒他,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呢。要知道陳冠希最大的缺點就是stupid.

最大的優點?也是stupid.

余文樂輕易就在東亞跑步會那群跑步狂之中找到陳冠希,不動聲色地行近,再以眾人都可聽到的聲量說:“Edison, 到處找你,爸爸叫你過去啊。”

一聽是劉偉強,陳冠希也不作多想,老老實實跟著余文樂來到花園。

站了一陣還是只見余文樂似笑非笑地倚著葡萄架看著自己,陳冠希才發現上當。

怨什麼也是顯得自己蠢了。他索性不發一言,低頭數腳趾。

“我呢,不介意同你有什麼瓜葛。”余文樂輕聲說。“不過我也不想害你。”

“誰害誰還不一定。”陳冠希悻悻地打斷道。

“放心,到時如果被踢爆,我一定會講是我撩你先。”

陳冠希聞言抬頭瞪著余文樂,卻發現那並非是一張說著玩笑話的臉,而是……類似在律師面前許下婚誓的……What the fuck!?

他呢,總是怕人不認真,但又怕人太認真。因為一旦察覺到,自己也會立即

死心塌地至肝腦塗地都在所不惜。

那可不是好事情。

“不要講這些啦。我們又沒什麼……”他訕訕地轉移話題。

“你識這樣想就好啦。”余文樂見狀卻笑得意味深長。

陳冠希又因此覺得懊惱了。到底余文樂是存心玩他還是真的有所暗示呢?他完全搞不清楚了。

心煩意亂之下他只好沒話找話。“你生日幾時?”

“怎麼?真的要送禮物給我?”余文樂走前一步,而陳冠希立即後退一步,惹得他直笑。

“隨便問問而已,你不要亂來啊。”陳冠希警惕地望著他。

“我怎麼對你亂來呀,陳老闆?”余文樂故意再逼前一步,令到陳冠希退無可退撞到桂花樹幹上。

 

“This is not funny, ok?”

“哎,我不是還更蝕底?If I kissed you for fun. ”

“What the... ”fuck只來得及被余文樂的吻吞沒。陳冠希實在有氣,索性獻出畢生的技巧化被動為主動,來致余文樂大開眼界。

到這個地步,彼此都很意外。明明不須太糾纏,但為何暗地裡那麼多不捨得?大概都覺得自己是得到過的,那麼,誰願放手?

Keep it or leave it, 反正都是秘密,偷歡——又何樂而不為?

 

“Good kisser. ”吻罷余文樂評價道。陳冠希得意非凡地哈了一聲,然後推開他,揉了揉被樹幹擠得發痛的背。

“其實呢,你都知you find me you more happy啦。”

陳冠希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立刻起飛腳踢向余文樂。“打×你啊,咁八卦!”

余文樂大笑著閃避。“我不嬲都是「忽周」的忠實讀者,你不知而已。”

陳冠希想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死穴就這樣被余文樂踩中了。沒有解決方法,就算大聲say NO亦是毫無意義的。

但這樣混亂的一仗,卻教他心情豁然開朗起來。這一次,他的「壞」不再是selling point, 而是來自他的「好」,無論什麼模樣,都可被消化在comfort zone. 

哪怕沒有好結果。誰怕沒有好結果。

 

“阿樂,送份生日禮物給你,想要什麼?”

“想要什麼我自己買。別用對付你那些女朋友的手法冧我,麻甩佬不受的。”

陳冠希聞言露出可謂算計得逞的壞笑,說:“買?我以為你會更鐘意免費的。”

余文樂挑眉,了然地企定等陳冠希送上吻來。空著的雙手也可放上他的腰,

收穫暖暖的體溫。

這是不是襯得上那句:「船到橋頭自然直,一鋪搞掂有排食」?

其實,做個Trouble Maker的secret keeper, 真是個好結果。

 

——END 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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